2010年4月3日 星期六

新台灣論

 
----- Original Message -----
Sent: Friday, April 02, 2010 2:23 PM
Subject: 新台灣論

新台灣論


/小林善紀

 分享 Windows LiveGoogle pluk Share4

 『台灣論」在台灣出版時,引起很大的轟動。自從被列入「禁止入境」的黑名單後,已經過了九年。雖然「禁止入境」隨即被解除,但是,我之後也沒去過台灣。

 各位,你們想一想:

 如果有一個外國人在日本寫了一本書,為了這本書,國民不但分成二派各執一詞,還在路上焚書、燒作者相片,國會因此政爭,搞到最後竟然抓狂乾脆禁止作者入境日本!

 日本絕對不可能有這種事發生。這九年來,我一直擔心:

 覺得實行民主主義不久,搞不清楚言論到底自由不自由的國家,真是恐怖。特別是那些國民黨系的支那人,看起來有夠粗魯。加上台灣一定有一堆中國間諜。誰知道會不會被怎麼樣。

 連中國的「人民日報」都對我指名批判。對於想要以「中台統一」之名,實行「侵略台灣」之實的中國共產黨來說,我是危險人物。

 「中國社會科學院」還整理了一份「小林善紀研究」報告。而且為了對抗我,出了一本「紅色小林善紀」寫的《論日本》。內容當然一蹋糊塗。因為小林善紀是反體制的,中國模仿得出來才怪。

 身為日本人,卻影響了台灣,我覺得這並不好。因此,決定將我的關心僅止於台灣的民主化。

 但是,陳水扁在做了二任總統後,早就變成了支那人。貪污瀆職,以台灣獨立為目標的民進黨,先在2008年1月的立法委員選舉大敗,又在同年3月總統大選輸到脫褲子。

 國民黨的馬英九當上了總統。從此,台灣以加速度向中傾斜。

 去年在熊本,我問訪日的前總統李登輝,可不可以帶日本政壇生力軍前去台灣拜訪?李總統問答:好啊,我等你們來。

 這位生力軍政治家便是城內實議員。一方面城內很想見李登輝,一方面,我也希望他能見識一下偉大的政治家。

 話說回來,老是看中國臉色的日本政治家,即使去台灣,也不敢去見李登輝。城內拜訪該拜訪的人,是位有勇氣的政治家。

 其實我內心也另有打算:只要帶著國會議員,萬一被逮捕,一定會替我想辨法。再加上城內本來是外交官,會英文又會德文。非常可靠。

 城內在前首相小泉純一郎的構造改革時代中,反對郵政民營化,結果自民黨在之後的眾議院選舉,送「刺客」到城內的選舉區,城內以些微差距落選,並且被迫離開自民黨。城內落選後仍繼續在選區服務選民,並且在四年後的選舉中高票當選。是位有信念的政治家。

 12月8日,早上八點半,這次訪台的成員在成田機場集合。10時,飛機從成田起飛,航程約3個小時。

 在機上,我問城內:「你知道金美齡歸化日本的那篇文章嗎?」「嗯,知道,產經新聞的產經抄有寫過這件事。」

 我覺得很奇怪,真的可以這樣就不管台灣了嗎?當『台灣論』在台灣被焚書,當我被台灣政府「禁止入境」時,金美齡飛到台灣,到處上電視替我辯護。金美齡也因而在台灣成了名人。

 馬英九當上了總統。「台灣人自己選擇回到國民黨政府時代」這個事實,讓在日本的台灣獨立派人士非常沮喪。金美齡更是特別難過。加上一直跟她一起為台灣獨立奮鬥的丈夫周英明的逝世,也讓她更加消沈。

 對金美齡來說,日本的確是她另一個祖國。因此,她選擇日本做她抗中的第二戰場。金美齡也因此明白表示「尖閣諸島是日本的領土」;作為日本人,我很高興她這麼說。

 但是,這不表示我已經釋懷。我對台灣的選舉結果也很失望,不過,我也沒有問過住在台灣的台灣人:「台灣和中國統一好嗎?」時機來了,我再度來到了台灣。

 當地時間13點,我們抵達了台北。因為不知道入境審查時,會發生什麼事,城內和負責的酒井表情都很緊張。萬一解除黑名單時手續出了什麼差錯,就麻煩了。

 何況現在台灣是國民黨主政,搞不好支那人早已經支配了台灣。結果我們很順利地通了關。

 在入境出口迎接我們的,是致力於日台交流的台灣媳婦三宅教子,以及會說日文的台灣人黃敏慧。

 黃小姐受國民黨教育,一直以為自己是中國人。直到十幾年前到日本遊學三個月,接觸到中國留學生後,開始覺得「我不是中國人」。回到台灣後的黃小姐,雖然明白「我是台灣人」,卻不知道台灣的歷史,不懂「何謂台灣人」。

 九年前,她讀了『台灣論』後,總算知道了台灣的歷史:國民黨過去一直隱暪的二二八事件、白色恐怖及日本統治時期的真相。黃小姐在大量閱讀『台灣論』的參考文獻後,她的台灣人意識終於覺醒了。

 『台灣論』在台灣大賣,我相信一定有不少年輕人有和黃小姐一樣的經驗。

 到了李前總統家後,我們立刻展開了對談。李前總統可以說唱了三個小時的獨角戲。

 這次鼎談的內容將會刊載在這一期SAPIO。我也會畫成漫畫。也可能將這次取材的成果整理成『新台灣論』也說不一定。

 鼎談過程中,我問:「李前總統,您知道金美齡歸化日本了嗎?」

 「啊,聽說了。已經受不了台灣了吧。」

 「也不是討厭,是說,因為台灣已經要被中國併吞了。日本才是抗中的最前線。為了保護第二個祖國,因此歸化日本。」

 「我覺得太匆促了。想法還沒有成型。她可能是你的好朋友,不過,我覺得可以再有深度一點。」

 「真的嗎?聽您這樣說我就放心了。因為金美齡的那篇告白放在論壇雜誌的封面,因此,我很擔心日本的知識份子會以為台灣已經完蛋了。」

 李前總統説:「回去告訴她,叫她講話不要這麼慌慌張張。」

 「聽到您這麼說,我就放心了。」

 雖然對金美齡女士不好意思,但是,我不得不畫下李登輝的這段話。金美齡長年為台獨奮鬥的心情,也許不是我所能理解,但我仍然感到遺憾。

 我要繼續關心台灣人,抱著希望替他們加油。

 支那人絕對無法了解,台灣人這種逡巡的心境、葛藤的情感及內心的哀傷。他們也許正以等待獲物的狡滑心情,在讀我的「傲骨宣言」。

 日本的政治家和媒體,對於日本曾經統治過的台灣沒有半點責任感,實在叫人汗顏。

 『海角七號』是台灣電影史上賣座僅次於『鐵達尼號』的作品。『海角七號』在日本上映時,若能更加強調其政治性、及歷史性就好了,但是,電影公司把『海角七號』當作愛情故事來宣傳,實在很可惜。

 2009年底『海角七號』開始在日本上映。電影一開場是日本戰敗後在台灣的日本人正要離開台灣的場景。一名日本老師留下他的台灣戀人,躲在船的甲板上。

 這位老師在信裡這樣寫:
 「友子,妳還站在那邊嗎?」
 「在大家睡覺的甲板上,我低聲不停地說:我不是抛棄你,是流著淚放棄你。」
 「不是抛棄你,是流著淚放棄你」

 這是沒有經歷日本統治時代的年輕導演,想像日本人當初放棄台灣時的心情所寫下的文字。我也不曾活過那個時代,可是,跨越歷史的斷絕,我想說:「是的。請你諒解。」

 經由這次的取材,我遇到了許多經歷統治時代的長輩及讀過『台灣論』的年輕人。很多獨立派的台灣人要求跟我握手。

 我們日本人該如何回應包括台灣年輕人對日本的情感?

 各位,你們可以去台灣!去和台灣人説話!去看台灣人和支那人的不同!去感覺日本人和台灣人的歷史情誼!(陳悅文譯自日本《SAPIO》雜誌的小林善紀漫畫專欄)



 

 

Posted via email from 恩望之歌的 posterous部落格

沒有留言: